在寫這篇的時候，我一直在想：「黑裙子究竟象徵什麼？」
作為這張專輯的第一主打，這首歌堪稱演唱難度最高的一首歌曲，身為選秀比賽出來的冠軍，自然想挑戰一首高難度歌曲作為宣示：「我也是很有實力的！」成功與否則見仁見智。
從張芸京本身的形象來看，她一向維持中性打扮，她曾戲稱自己穿裙子像人妖，因此為了新專輯穿上不習慣的黑裙子，則表示在這條演藝圈的路上，有所堅持之餘，有些原則也得捨棄。不過這類爆點只能偶一為之，用久了也不足為奇了，畢竟她本來就是女生，穿裙子本屬天經地義的行為，是她的形象顛覆這項規則，而又從俗穿了回去。
以歌詞內容來看，一隻穿著白色西裝的紫色烏鴉，為了某人穿上生平第一次的黑裙子。若不是這個影響她的對象過於吸引人，願意讓她放下過往的堅持，就是這個決定讓她痛不欲生，「寫好的遺言」、「祭拜我們為了愛的瘋狂」，為何只是穿上一條黑裙子，竟然會產生一種為愛殉情的感覺？新聞宣傳為此解釋：「黑裙子代表一段回憶，一段無法磨滅的青春，可能無法告訴別人，但是每個人都可從芸京的歌中找到自己！」我該慶幸我在歌中找不到這樣的自己，這樣的自己給我的感覺像是迷失般不切實際。這首歌的確是個象徵意味十足的一首歌曲，歌詞中的每個語句仔細閱讀之下，都沒有一以貫之的邏輯可言，因此在聆聽感受歌詞想要表達的內容時，不免覺得一片混亂。整首歌大概有三個重點：「是男是女，隨便你要怎麼想」，顯示張芸京的亦男亦女、雌雄莫辨；「只為他穿過一次的黑裙子」，顯示要她穿裙子是很得來不易的，要有強大的動力，足以撼動她的堅持；「為愛，我就是這樣」，接續上面的觀念，為了她心中的那份愛，她可以放下原先的堅持，不顧一切捍衛著這份情感，讓愛變成她的新堅持！
從歌詞的角度觀看有些無趣，就從MV拍攝的角度來觀察好了。一開場見到曬衣場晾著數百件的黑裙子，不時飄著漫天飛舞的白色羽毛，張芸京站在中央，看著飄飄盪盪的黑裙。場景隨即轉換一對對擁有手帕交情感的女性朋友們，彼此在自己秘密的花園裡，分享著屬於彼此的秘密。小女孩的世界很單純，內心憧憬可以快快長大，相互分享擦塗指甲的秘密；情竇初開的少女們，一同觀看著少女漫畫，分享她們對於理想對象的秘密；相交平生的一對摯交，各自有著不同的歸宿，同時懷有身孕，想要效法古人指腹為婚的概念，無論所生小孩是男是女，都可以維繫兩人的情誼下去。這時彼此所相互分享的秘密，想必跟彼此的婚姻生活有關吧；第四對則顯得曖昧，也許是一對戀人，也許不是，一位短髮俏麗的女生為她的好友剪去長髮，「我們幫對方斬斷紛擾的困惑，有你的支持，我們永遠可以重新開始」旁邊寫著如此的字幕。這秘密在畫面中並沒有用具體的方式呈現出來，只能說是一個不足為外人道的秘密。這四對手帕交摯友分別站在兩旁，對張芸京訴說內心的秘密。擁有太多秘密的人，是不容易快樂的，特別是負載著別人的秘密，自己的秘密卻無從宣洩的時候。她在這MV當中扮演一個超然的角色，她看著、聽著別人的秘密，我們對她的瞭解，卻不及真實的百分之一，我們還是很難從中探究她的秘密，她始終充滿神秘。
為了取得平衡，除了打扮中性、雌雄莫辨的阿京之外，MV另外安排一對變裝皇后，相互為對方裝扮、塗上口紅，完整詮釋「是男是女，隨便你要怎麼想」這句話。他們二人雖為男子，卻渴望能擁有女人般的樣貌，「我們的內心，只有對方懂。我們有相同的愛好，我們兩人永遠扮演著不同的角色。不管這個世界怎麼評論我們，只有你能瞭解我的美」如果我們這個世界開始懂得欣賞像張芸京這樣的女生，是否也能具備同樣的雅量，看待另一個截然不同的世界？雖然他們的裝扮，就視覺的角度來看有點…. 他們也是唯一沒有將心中的秘密吐露給阿京知道的一對，除了相互彼此傾訴之外，能否找到一個第三者傾聽他們的心聲？
最後開始將黑裙子燃燒，她曾表示：「燒掉黑裙子的儀式代表揮別不愉快的過去。每個人都不應該被這個世界框住，為了愛，就是要堅持！」因此當歌曲進展到最後一段時，原先晾在曬衣間的黑裙一件件地燃燒成為灰燼。在過去那段充滿限制的年代當中，學生穿扮受到重重的限制。不能燙髮、不能染髮，不能留長而須與耳齊，可以打薄，但是不能削得像男生。除運動課外，女生上課須穿著裙子，連服裝都限制得如此嚴格了，更不用說是男女之間的互動了！現在時代越來越開放了，對於髮禁以及服裝的限制也放寬不少，甚至社會上許多約定俗成的規定也慢慢在改變當中。女生就得如何如何？男生就得如何如何？這界限逐漸不那麼壁壘分明。每個女生心中都有一條黑裙子，象徵著傳統，那曾經宰制著許多時代的人，規範著所謂的禮儀與標準。將這條裙子燒掉，則象徵挑戰這傳統。舊不代表一無是處，否則不會有那麼多人貴古賤今，也有人心甘情願樂於穿上裙子花枝招展豔冠群芳；但時代在改變，想法觀念也跟著變化，昨是而今非、昨非而今是，規則既是人訂的，自然也由人來打破。我覺得要看待這一切的變化，須具備一顆寬容開闊的心，承認每個人是一個單獨存在的個體，也各有其與眾不同的地方，I am who I am「我就是這樣！」
寫這篇的時候，我也在想像：「什麼舉動叫做破天荒？」
從演繹別人歌曲的選秀舞台，到發行第一張個人專輯，這點著實為她感到開心，但說不上破天荒。
從歌詞內容來看，充滿五月天式的熱鬧歡欣氣氛，不過也看不出什麼破天荒的端倪。「我正在破天荒，觀眾不要緊張」，我不緊張，只是充滿好奇而已！
同樣，我試著從MV的角度來找答案，總算讓我開了眼界，知道什麼叫做破天荒了！這首歌是我最喜歡的一首歌，不過我從很多地方去觀察別人對這首歌的評價，大多數的評價都很低。我想除了我對五月天的音樂並沒有那麼感冒之外，另外一點就是我主要是先從MV認識這首歌的，因此我對這首歌評價，有多半都是從對MV的肯定而來，而加了不少分數。
畫面一開始出現了九個大頭貼相框，變換成一個個的電視頻道，介紹著不同造型的張芸京。電視頭老師手拿書本，「面無表情」講解著課文內容，黑板只寫著「破天荒張芸京」六個大字，在台下的學生張芸京懊惱地透過無框眼鏡揉著眼睛，一臉發呆望向前方。突然，歌手張芸京出現，穿著乳牛斑點服裝外頭套著一件灰色短袖背心，自在彈著小支吉他，背後有兩位電視頭鼓手為她伴奏。又沒多久，她換上黃色外套裡面穿著黑色T恤，一會開心自在地與兩位電視頭鼓手一起演唱歌曲，一會童心未泯跳著竹竿舞。之後換上睡衣睡褲，躺在軟軟的床上自在翻滾，賣著破天荒衛生棉！之前有人問她所謂的女性特質時，她曾有趣回答就愛哭跟月經啊！所以當「那個」來時，才發現少了0.1公分跟沒有翅膀是一件多難為情的事情啊！有了「破天荒」，是多麼「嬌爽」、多麼「自在」、多麼「靠得住」啊！之後她又變身為開礦工人，陪伴著勞工兄弟的，不是維士比、也不是保力達B，還是那兩個面無表情的電視頭伙伴。
最勁爆、最吃驚的地方來了，張芸京戴假髮、裝女裝亮相登場了！她這輩子有沒有這樣裝扮過我不曉得，為了說服她這身裝扮，想必背後也費了不少苦心。一開始她還表情嚴肅看著女裝的自己，無論是出於被迫而一臉無奈，或是滿心期待卻又害怕看到傷害，她兩手托著自己的秀髮，閉上眼睛想像著女生該有的嫵媚、性感與矜持。不過當梳化完畢時，她還是一臉開心地看著自己，「當女的漂亮、當男的帥，人正真好」，這是一個網友對她的評價。我是很開心看到這一幕，除了因為看到「山寨版林熙蕾」而感到好奇興奮之外，另外就是覺得她能屈能伸，方為一條漢子（誤）她能拋開某種束縛，雖然這束縛曾經為了對抗某種束縛而產生的，也算是配合公司宣傳，部分扭曲了自己的個性與人格，但是她的本質不會因此而變，面向卻因此而延伸，讓我們看到了其中一種可能，雖然我們原本認為那應該不可能出現的畫面，僅此一次有何不可呢？
林熙蕾本尊 山寨版林熙蕾
最後一個出場的是颱風天當中，冒著生命危險報導災情的破天荒電視台記者，看她樂得假裝外頭狂風驟雨，卻隨即拆穿一切都是演戲。這每一個角色當然都是扮演的角色，有些甚至是她沒有嘗試過的角色，這才叫做破天荒吧！對她來說是破天荒的第一次。除了山寨版林熙蕾之外，我最喜歡看的畫面是她被活埋的時候，當旁人將土堆到她臉上身上，緊閉眼睛卻滿臉笑意迎接別人給她的「洗禮」，這不也有點符合某種現況與她的處世風格嗎？後來的畫面如同膠卷般，一幕幕交代之前的角色與畫面，而這首MV就在熱鬧的氣氛下結束。
這首歌明顯是一個安全走向的歌曲，演唱難度也好，塑造形象也好，營造氣氛也好，與黑裙子相比，都顯得簡單而討喜。但我們也知道她面臨某種壓力，公司有意想將她的形象朝往某種較為符合社會期待的壓力。除非她能坦白言明做自己，那需要更多的實力與名氣作為後盾，否則她始終還是只能遊走模糊地帶，帶著一種彷彿如此又像是如此的形象不停地擺盪，有些人希望她更坦白誠實，有些人則希望她能夠永遠符合自己的期待與形象。這兩造要如何平衡就看她自己怎麼取捨，遲早會朝某一方傾斜的，只是從那時開始，她便沒有所謂的模糊空間操作噱頭與賣點了！
看這個MV時，我的觀察重點自然是：「誰想照顧誰？」就字面上來看，應該是阿京想照顧黎卉琪或青鳥飛魚的七零其中一位吧！角色的設定讓我想到了「藍色大門」這部電影，同樣男主角喜歡中性特質打扮的女主角，同樣女主角的好朋友，喜歡這個帥氣的男主角。不過最大的差異是，張芸京所扮演的角色並沒有喜歡上任何人，她在這MV當中所扮演的角色是很中性又很中立的角色。
故事的大概也很簡單明瞭，張、黎、七零三人為相當要好的朋友，平日時常打打鬧鬧無話不談。阿京個性陽光開朗大方，因此她就像個哥們，與七零相處毫無拘束，累了就靠著他的手睡覺。兩人一起打打籃球，七零不小心受傷，她悉心幫他包紮傷口，渾然不知對方心裡已經愛上了她。三人時常一起行動，一起逛街購物，一起吃吃喝喝，一起看電視，兩人累了就靠在七零身上，大樹蔭下好乘涼嘛！一次黎卉琪趁七零熟睡，偷偷親了他的臉頰一下，七零突然清醒，黎向他告白。他因心有所屬，所以沒有接受而向她對不起。張見七零傷了黎的心，連忙安慰哭泣的黎。七零生氣跑了出去，張在後面追趕，兩人一陣扭打。七零一時衝動將張拉到牆角，想要親吻她，卻被她用力拋開。倒在地上的七零向芸京告白：「其實我喜歡的人是妳！」聽到這句話她也感到震驚，不過她也沒有接受。她坐在難過尷尬氣憤的七零旁邊，她笑笑摸著他的頭，推他的肩膀安慰他。後來黎也追了出去，三人坐在一起笑成一團，張芸京打七零，要他別那麼小家子氣放不開，七零也笑著打了黎的頭，沒人敢打阿京，大概知道京迷不好惹吧。這段青澀歲月的回憶，只是人生當中的一個插曲，因此即使失戀也只是短短淺淺的悲傷，並不會留下深刻的烙印。
回到問題本身，誰想照顧誰？七零想照顧阿京，黎卉琪想照顧七零，只是這種心情是單方向的，並沒有得到另一個人的回應。阿京則置身事外，整個MV當中她沒有喜歡的對象，嚴格來說，她必須扮演這樣的角色。就像許多偶像明星一樣，他們必須盡力保持感情的空白，才能提供歌迷無限的想像空間，不致一夕幻滅。但不同的是，那些偶像明星即使不便透露自己的感情生活，但可以在MV或是戲劇當中談感情。而她在這方面她也須保持淨空狀態，讓歌迷們自行想像這MV往後的發展，結局如何則停留在每個人的心中。人人都可以是編劇，接續自己所期待的結局，即使那與真實情況毫不相干。
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 我是分隔線 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
20091008更新 張芸京「破天荒」專輯MV感想 狗尾續貂版
其實後面幾個MV一直在猶豫要不要介紹，因為後面幾個MV的原創性跟概念性比較單薄，多半是前面三個MV的拼貼剪輯，外加她參加活動的花絮剪接。一般專輯發行所拍攝的MV，願意花大錢花心思拍攝的，多半是前面的主打，後面加拍的MV，則是因為唱片銷售不俗，為了給歌迷福利而拍攝的。因此就畫面內容敘述，也許會變得比較空洞。因此，後面四首MV，如果畫面方面有需要提的就會多加敘述，如果沒有就歌曲本身的內容作討論。所以才稱之為「狗尾續貂版」嘛。
提到小王子，腦海裡自然想起，由安東尼聖修伯里（Antoine De Saint Exupéry）所撰寫的同名童話故事-小王子（Le Petit Prince）。這首歌曲也頗有向這世界名著致意的味道，在MV當中配合歌曲內容出現的簡單線條勾勒的插畫，故事當中所出現的玫瑰、狐狸、星星、沙漠當中的蛇等，都各有作者想要傳達的寓意。小王子所象徵的是充滿真誠、滿懷好奇、想像力豐富，具有一顆赤子之心的孩子。我們或多或少都曾經歷這段，腦海裡也曾經有著各種天馬行空的想法，曾經拿我們認為偉大的想法或是觀察向身邊的大人探問，不過曾經滄海難為水，這股熱血往往被潑冷水收場，我們也慢慢向大人的世界靠攏，慢慢失去直覺的觀察能力與簡單的感動。當作者第一次遇見小王子，小王子可以不加思索便能看出他裝有象的蟒蛇那幅畫時，他便知道他跟小王子是同一個世界的人，雖然他們居住在不同的星球。作者幾度對小王子的疑問與要求失去耐性，但終究在與小王子的互動過程，慢慢找回最初的自己，也只有小王子可以與過去的他對話吧。在這過程當中，作者馴養了小王子，小王子也馴養了作者（這裡的馴養apprivoiser指的是建立關係Créer des liens），彼此相互需要對方，也對彼此來說都是唯一的存在。
這首由「珊妮公主詞曲芸京王子詮釋」的歌曲當中，有個有趣的對照，「我只想做我自己的小王子」以及「我只想做你的小王子」。前者可以簡化為勇敢真誠做自己，毋忘初心，留住一份真誠對己對人，面對憂鬱、面對不如意，我們可以看雲去，也可以抬頭向上擁抱陽光。後者則讓我有股「馴養京迷」的行為，讓王城內的「京城子民」加深對王子的熱愛與崇拜。所有偶像明星在歌迷的眼中，不就像是他們心目中的王子跟公主般的高貴嗎？雖然有機會可以承蒙垂青，穿上玻璃鞋的夢幻際遇少之又少，多半只是站在遠地巴巴地仰望著，為自己支持對象的喜怒哀樂牽動著內心的情緒起伏。我們願意將我們心中的秘密告訴小王子，也願意靜心聆聽小王子內心真正的感受嗎？若將內心世界當作一個寬廣無垠的宇宙，我們時常在內心種種想法當中飄移擺盪、探險流浪，用心聆聽感受，奮力挖掘，自然會有種種的體驗與領會。真正的東西往往不是用眼睛可以看得到的，這是狐狸所教會小王子的事情。因此對於非京迷的人來說，張芸京不過是眾多偶像明星當中的一個，就像漫天星斗當中其中一顆，明亮也好、黯淡也好，僅是其中一個存在。但對於被馴養、臣服的京迷來說，這顆星星就像小王子當中的B612行星般，因為認識了小王子，即使遠在天邊，卻也在腦海裡想像著未來的發展，玫瑰是否安好無恙？綿羊是否吃了那朵花？小王子是否回到他的故鄉？是否在遠處看不見的地方，像是掛在樹上風鈴，朝著自己格格笑？這答案只有相互馴養、依附的人心裡才知道吧！
這首歌名也是一語雙關的圖騰，除了與上述密不可分的世界名著做為歌詞內容的襯底之外，我們別忘了，張芸京她是女生，女生可以當公主，也可以當王妃，當王子就是很奇怪。這點在中文是很難替她自圓其說的，不過所幸有個很棒的語言叫做法文，法文的王子叫做Le Prince（陽性名詞），公主則為La Princesse（陰性名詞），法文的冠詞、名詞、形容詞都得分陰陽，因此月亮(La lune)是母的，太陽（Le soleil）是公的，中國（La Chine）是母的，日本（Le Japon）是公的。簡單來說，對法國人來說，有些名詞它所具備的意義是一樣的，只是因為某些區分的必要，因此才分陰性陽性。就像我們中文對於親戚的稱呼有著非常複雜的分類方法，對於歐洲人來說，uncle可以代表叔叔伯伯舅舅，aunt則代表阿姨姑姑等，並沒有嚴密的劃分方式。因此對於法國人來說，張芸京她所代表的「小王子」翻成法文就成為「La petite Princesse」，從定冠詞、形容詞、名詞通通逐一轉性，就這麼簡單清楚明瞭，很酷吧！附帶一提，法文的男朋友是Le petit ami（the small friend）、女朋友則是La petite amie（the small friend的陰性化），這對於某些族群來說倒是有點見光死的感覺就是！
這首歌的MV是個拼貼大全，從一開始似曾相似的場景看到了懸掛黑裙子的屋頂，接著看到她拍攝專輯內頁圖片的現場，時而故做深情彈著吉他，時而羞稔擺Pose、做表情、咧嘴大笑，再看到專輯發表現場萬頭鑽動、鎂光燈相機閃個不停的熱鬧場景，看到芸京一家人穿黑裙子力挺的感動畫面，再看到阿京、七零、黎卉淇再讓我照顧你MV當中打打鬧鬧、開懷自在的畫面。MV沒有太大的故事性，因此也描寫不出太多的心得感想，不過這番回顧也算是一種收穫的感動。即使她所屬的唱片公司願意花大錢砸重本為她打造，但在這唱片業普遍不景氣的情形下，除了死忠歌迷的極力相挺之外，沒人敢保證這張專輯一定會成功，取得良好的銷售數字，但當我們可以看到這個拼貼MV的時候，我想就已經說明一切。即使拼貼剪輯的MV成本低容易製作，但也是一筆開銷，羊毛出在羊身上，背後的收益應該多如牛毛才是。
演唱方面，我覺得這首歌的音域非常適合他，不像黑裙子太難太高，破天荒太低太扁。因此她在這首歌的詮釋就顯得很有穿透力，態度明快不拖泥帶水，與歌詞當中想要傳達的那種「好聚好散」、「愛你不到，祝你幸福」、「放你自由自在的飛」相襯。另外這首歌也是這張專輯裡面比較不「曖昧」的一首歌，歌詞沒有太多另類的想像空間，就是一首簡單好傳唱的K歌。
這首歌曲的MV頗有王家衛的風格，特別像是電影墮落天使當中的取景手法，營造行色匆忙的都市節奏，在黑白色調刻意穿插雜訊，城市一片燈紅酒綠五光十色，張芸京一身簡單白色帶圖樣T恤打扮，恰與背景形成強烈對比。在這令人目眩神迷的世界當中，張芸京用她的個人觀點，寫出她對戀人、對時尚的看法。她的戀人生活很簡單，沒有轟轟烈烈、高潮迭起的經歷，簡單的一份戀人親手料理的早餐，洋溢著滿滿的愛。而所謂的時尚，她並沒有追逐所謂的高檔名牌，而是在五分埔尋寶挖掘，找出適合她的風格，並強烈地將個人的魅力展現出來。這個特點在她還在超偶比賽的時候，就很明顯展現出來，而能成為在中性風格當中佔有一席之地的流行教主。不過她所創作的歌詞當中，在最後一段她很清楚地寫出「其實戀人啊、其實時尚生活啊，也不過是這樣，而真正的愛，當是平凡的幸福。」簡單說實在並不簡單，要夠堅定，要有著一致的看法與價值觀，要能禁得起生活的種種考驗、外界種種的誘惑，才能牽起對方的手，相互扶持一起走下去，否則也只是一段段的露水情感罷了。
偏愛這首MV是她在前些時候小型個人演唱會的剪輯。不知道讀者對這首歌的評價如何？我個人是覺得歌跟你飛吧很類似，是一首很適合她演唱，具有穿透力的一首K歌。不過這首歌因為成功搭配大陸連續劇仙劍奇俠傳三，而使她在大陸的知名度大增，因此有機會借力使力打入大陸市場。中國大陸市場廣大、人口眾多，但口味跟喜好與我們有所差別，因此想要搶灘成功，往往需要「機緣」。這首歌就是有這樣的機緣，就像當年任賢齊以一首心太軟風靡中國一般，這樣的機緣可遇不可求，希望她可以好好把握這次的機會，讓自己的魅力延伸下去。
偏愛這個字眼，也是有雙關的意味。一種是偏要愛、愛定你的意思，有種堅決、不顧一切的味道，不怕被別人嘲笑極端，也不怕被前方荊棘刺得遍體鱗傷。另一種則是在眾多選擇當中，對你情有獨鍾的意味，這點就取決於對方的吸引力囉。前者的感覺比較用情專一，後者則比較花心一點，不過在遇到對的人之後，也因此定了下來。這首歌給我的感覺也是有「加深中毒症狀」、「強化馴養效果」的用意。
應該不會有第八首MV了吧？聽說她已經在籌備下一張專輯，也開始進行收歌的動作。無論如何，第一張專輯的確成功將她鮮明的個人風格彰顯出來，讓我們很清楚感受到她這張專輯的整體概念，就是要徹底顛覆往日對於性別認知的既定印象。又或者，要暫時將腦海裡既有的一些思考模式暫時拋開，就像第一次接觸到新奇事物般地，看她變出一幕幕的帽子戲法，覺得好就不吝給予讚美，覺得不好就提出可供參考的建議。我是希望她的歌藝可以一直進步下去，這樣就可以玩更多的創意，端出更好的菜色出來。
延伸閱讀：
張芸京「相反的我」專輯概念與音樂評析-正反兩面合而為一的我
留言列表
超偶心得文 (7)
